2014年1月1日星期三

“混血高校”不贊同混血提法:並非簡單相加

“混血高校”不贊同混血提法:並非簡單相加

“混血高校”不贊同混血提法:並非簡單相加


網易教育訊 據上海僑報報道,3月28日,由華東師范大學、美國紐約大學共同創辦的上海紐約大學在上海陸傢嘴金融貿易區奠基開工。到2013年,這裡將建起一大片先進的教學樓、宿舍樓迎接第一批學生。而那時,距離我國第一所中外合作辦學高校寧波諾丁漢大學創立,整整隔瞭十年。

上海紐約大學是中國第三所真正意義上的中外合作辦學、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的“混血”高校。而在距離上海不遠的蘇州獨墅湖高教區,它的一位中外合作辦學的“哥哥”——西交利物浦大學,即將迎來自己的五歲生日,並即將送走自己的第二批本科畢業生。

當媒體因中國教育的沉疴已久、積重難返而期待“混血”高校會有所突破時,西交利物浦大學校長席酉民卻冷靜地以否定句開始瞭這次采訪:“我不同意‘混血’高校的提法。如果隻是部分的A加部分的B,這種沒有化學反應的‘混血’不會產生符合歷史發展要求的、嶄新的大學。”

記者意識到,這不是一次什麼關於某某模式的簡單宣傳,這是回顧一座大學的誕生,在這個過程裡,教學樓的矗立僅僅是第一步。

沒有圍墻的大學

西交利物浦大學是嶄新的,連同整個蘇州獨墅湖高教園區都嶄新得如新生們剛剛開始的大學生活。

這裡有校門,但遠不如各地高校耗資千萬元修建的校門那樣豪華,那樣拒人千裡,記者隻看到裡面不遠處聳立的群賢像仿佛在向自己招手。這是一所沒有圍墻的大學,更沒有門衛室,進出顯得特別自由,更強化瞭這裡“沒有約束”的感覺。

的確,學生們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那些曾捆在他們身上、強迫他們成熟、卻反而使他們更幼稚的條條框框。用大二女生、浙江女孩茅葉蕙的話來說就是“啥事你都可以自己做主瞭”。在經過一年的大學科學習後,茅葉蕙堅定地放棄瞭原來的城市規劃專業,選擇瞭攻讀建築設計。這得益於西交利物浦大學獨特的大學科制。在校長席酉民看來,瞭解自己所愛的,是人邁向成熟的第一步,尊重他們的選擇並給予他們機會則是學校的職責。

作為一所優秀國際大學,來到這裡的學生,高考分數都超過瞭當地的一本線,但他們中仍然有人在拿到這裡的錄取通知書時,失落瞭清華、北大夢。大四女生孫雲佳就是其中一個。

事實上後來她發現,命運把驚喜埋在西交利物浦,好像一直在等自己的到來。如今的她,當年高考的失意早已煙消雲散,“真的,我現在特別感謝我媽當時同意我來這裡讀書,畢竟這裡一年學費要五萬元。但是我在這裡明確瞭自己的目標和追求。”明年夏天才畢業的孫雲佳,現在已手握畢馬威、普華永道、英國帝國理工大學碩士等多個offer。她告訴記者:“我在考慮帝國理工的碩士和畢馬威三年的工作經驗,哪個含金量更高。”但記者還知道,如果她去帝國理工,那麼普華永道將為她保留職位一年,這是這傢大型跨國公司的最高禮遇。

2010年8月,西交利物浦送走瞭136名首屆畢業生,97%的學生奔赴海外繼續攻讀碩士、博士研究生。其中不乏手握牛津、劍橋等多個名校offer的佼佼者。

席酉民不想讓學生成為“套中人”,“把他們當成年輕的成年人,讓他們去看真實的社會,並學習如何應對真實的社會。”而這一切的起點,他認為是自我管理能力的建立:“如果每個學生自我管理的能力提高一點點,不知道全中國能釋放出多大的能量。”

百戰歸來再讀書

西交利物浦的學生中盛產創業者。

“這是今年第一場推介會,連場地和聘請臨時工作者的費用大概4000元左右吧。效果還可以,一天就簽瞭100多份意向合同。”記者見到西交利物浦大學信息工程專業大四男生薑堯時,他剛結束在西交利物浦國際會議中心舉行的推介活動。薑堯給自己的公司起名灝鶴齋,公司的另外4個股東都是西交利物浦的校友,“他們都已經在英國讀書瞭,所以國內這邊現在我負責。”這個專門向西交利物浦的學生提供英國學生公寓的中介服務公司去年才成立,當年就成交瞭200多單。薑堯告訴記者,西交利物浦學生已成為英國大學非常穩定的一個留學生群體,因此英國幾個著名的學生公寓物業管理公司都和他們簽訂瞭委托合同。明年他將赴英國留學,“我會聘請經理人管理國內事務,月薪5000元吧。”

另一個學生創業者是吳飛。這個大四男生已經拿到瞭包括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和歐洲頂級商學院蘭卡斯克商學院等名校在內的8個offer,令人羨慕不已。與此同時,他大二開始創建的網絡服務公司也已經進入正軌。但是吳飛的選擇也是在四年本科之後,選擇去英倫繼續深造。頗有點“百戰歸來再讀書”的意味。

創業對他來說,有成功也有困惑。吳飛最初創業的資金是向做醫生的父母打瞭借條借來的,“5%的年息,但是很慶幸,我9個月就還清瞭。”吳飛的第一單生意是為隔壁的公司安裝投影儀等全套設備並維護。現在已經有13個全職職員,年利潤上百萬元人民幣。以公司為平臺,吳飛以一個企業領導者的身份一隻腳先踏進瞭社會,但是對很多東西,他並不適應。“我本能地回避政治,為瞭能睡個安穩覺,不願意與官員打交道。”他還記得,大二下學期,學校曾邀請一位青年企業傢來校演講,吳飛的提問是“作為學生創業者,如何與官員打交道?”讓吳飛驚訝而又失望的是,這位企業傢的回答卻是“投其所好”。

那一年,為瞭惡補經濟管理知識,吳飛“在學校閱覽室看瞭不少相關的書”。但是他並沒有找到自己期望中的管理秘訣,“那些書大多數是馭人術,而我要的是科學管理體系。”吳飛選擇瞭留學,“公司已經走上正軌,交給經理人打理是沒問題的。而我個人,我覺得我的知識儲備還不夠。”

與去年離校的第一屆畢業生相比,西交利物浦品牌與市場辦公室主任王珊告訴記者:“吳飛這屆學生的意義更大,成就也更大。”學長的發展道路對其他學生的示范、推動作用超乎想象。這是學生青春期唯一看得見、摸得著的偶像示范,也是一所大學、一個院系歷史傳統的形成根基。所謂大學的風格,正是源於此。

“去行政化”是個偽命題

在西交利物浦的四年裡,吳飛不斷尋找自己,也不斷遇到新的困惑。在采訪中,記者既能感受到他對未來人生的從容——這是最大的自信,也能感覺到他不斷在尋找某種可以作為人生、事業導師的力量。

青春的潛意識裡,渴望一種引導。大學二年級時,吳飛入黨瞭。這裡黨委的角色不同於中國的傳統大學。董事會選擇任命高管團隊,其他人員的任免由管理團隊進行,向校董會負責的校長管理學校日常運行。

席酉民告訴記者:“其實不存在‘去行政化’的問題,這個說法是矯枉過正。更準確地說是界定學術權力、行政權力,使其各就其位共謀發展。”在這裡沒有傳統大學中,數十個教授搶著當科長、處長的現象。“這裡的教授薪酬參照國際標準,所有的教師招聘和教學事務由學校相關的學術委員會、主管校長和校長決定。”席酉民說,“我們這裡不太用行政這個詞,而喜歡“支撐與服務”,由校領導和學術、信息、學生、行政四個服務中心無縫連接構成學校教學科研支撐與服務平臺,保證師生學術活動在一種自由、合作、有好的氛圍下有效開展,如果說行政,行政是支撐、服務,而不是不是做人傢的領導或管理人傢。”

這裡的教授薪酬極具國際競爭力,但是行政、招待開支簡瞭又簡。“我們這裡開學術會議、一般的接待,午餐就是可樂、三明治,大傢聊得也很愉快。”席酉民從不介意做第一個說不的人。“頻繁的會務招待對很多學校來說都是負擔,很多校長都怨聲載道,但是迫於大環境不得不從眾。對某些不合理的現象,當全社會都已有所共識的時候,你站出來第一個改變,會成功的。堅持自己,別害怕做正確的事。”

(本文來源:網易教育頻道綜合 )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