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1日星期四

薛蠻子曾給看守所寫感謝信-改善夥食大得人心-薛蠻子

薛蠻子曾給看守所寫感謝信:改善夥食大得人心|薛蠻子

薛蠻子曾給看守所寫感謝信:改善夥食大得人心|薛蠻子


北京市通州區看守所訊問室,嫌犯前上方安裝有攝像頭,可以捕捉面部表情、肢體動作等。但中國訊問室裡是沒有測謊儀的。田穎攝 北京市第二看守所病房,“二看”同時也是收治在押人員的醫院。田穎攝   北京市通州區看守所女子監室洗手間,由透明玻璃與監室主體分鎘 (包括盥洗池、淋浴、蹲便)。田穎攝 北京市第一看守所食堂清真灶大師傅正在炒菜。田穎攝

  近日,“我報道”記者隨落實《國傢人權行動計劃(2012-2015)》中期評估團,走訪曾羈押“網絡大謠”薛蠻子、秦火火的北京市第一看守所,實際為在押人員醫院的第二看守所,以及高信息化的北京市通州區看守所,為你揭秘高墻後的看守所裡,在押人員如何生活,以及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其實並不知道的問題:看守所和監獄有什麼區別?

  看守所和監獄不是一回事兒!

  2011年,音樂人高曉松因危險駕駛罪被判處拘役6個月,在北京市東城區看守所度過184天。而在網上隨便搜索一下,就能看到諸如“高曉松回憶監獄生活”之類的文章,可憐的高大才子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監獄”瞭。大概很多人都把監獄視為“犯事瞭就該去的地方”的統稱,但看守所和監獄之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關什麼人?

  1996年《刑事訴訟法》第一次修正時,有罪推定轉變為無罪推定原則,這一轉變讓我們知道犯罪嫌疑人和罪犯的區別。簡單說,看守所羈押的主要是犯罪嫌疑人。另外,被判處拘役的罪犯、被判處有期徒刑、在被交付刑罰前剩餘刑期不足三個月的,也由看守所代為執行。

  而監獄是刑罰執行機關,所關押的一定是已經判刑的罪犯瞭。

  由誰管?

  看守所由公安機關管理,而監獄則是由司法部門來管理的。圍繞看守所管理體制,學界存在爭議,擔心公安機關既偵查又羈押,會導致刑訊逼供。但縱觀世界,看守所是由警察部門還是由司法行政部門管理,並沒有統一模式。目前,在中國市、縣兩級公安機關裡,看守所工作和偵查工作由不同的領導分管。

  職能與地位?

  看守所的職能是羈押,監獄的職能是執行刑罰。在這裡要引入一個高大上的關鍵詞:“偵羈分離”。簡單說就是:管理看守所的公安部監所管理局是不具有偵查職能的,專司管理。但98年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它的前身預審局是有偵查職能的。

  看守所應當是中立的,在辦案機關和被告人之間保持中立,平等保障律師會見和辦案機關提審。

  用公安部監所管理局局長趙春光的話說,“辦案部門辦案的好壞,律師在會見過程中是不是有違紀行為,都和看守所沒關系,看守所自己不能違法。” 舉個例子,律師會見被告人時,看守所隻監視、不監聽,監聽可就違法瞭。

  看守所生活,刷指紋購物將成未來趨勢

  從通鋪到床

  高曉松曾這樣描述自己的看守所生活:“六米高的房頂上有一盞昏白的燈……剛進去的時候,也睡不到好位子,大傢都論資排輩,誰呆的時間久誰就慢慢蹭到門邊上,這個呼嚕響,那個有口臭。”

  看這般描述,想必高曉松睡得也是大通鋪。而現在北京要求新建的監室全部實行床位制。在通州看守所,女嫌犯監室已經實現一人一床。但在其他許多看守所,從通鋪到床還需要一條很長的路要走。

  天天有肉吃

  對北京第一看守所在押人員李柱來說,這裡的夥食給他印象深刻的是“每天一人一個雞蛋,天天有肉吃”。在第一看守所食堂的食譜上,可以看到主菜有大白菜燉肉、茄子炒肉絲、肉沫炒西葫蘆等。

  北京的看守所也引入某連鎖超市駐所直營,購買生活用品更加方便。當然,民警同志說瞭,零食和水果不是想買多少就買多少的。怎麼買?已跨入觸屏時代的通州所很快就可以刷指紋購物瞭。

  北京市公安局監所管理總隊相關人員透露,薛蠻子在寫給看守所的感謝信裡還特別提到改善夥食、超市購物,在薛看來,這個舉措大得人心。

  也看《中國好聲音》

  在押人員早上六點半起床,上下午“學習教育、醫生巡診”各一個半小時,還有一個小時室外活動時間。午休兩小時,傍晚時進行一個半小時的分組討論,除瞭總結學習改造成果,這也是解決監室內部矛盾的“吐槽”時間。

  夜晚從7點到9點,是在押人員集體收看電視節目的時間。他們會一起看中央新聞、北京新聞以及娛樂節目。通州區看守所所長郝桐說,在押人員看得最多的娛樂節目是連續劇,“因為連續劇還能給他們個念想”。

  羈押在第一看守所的李柱介紹,他在看守所裡看過的節目有《感動中國》、《中國好人》、《我們新疆好地方》、《毛澤東》、《長征》,還有就是《中國好聲音》。

  “牢頭獄霸”怎麼破?

  牢頭獄霸是沉疴痼疾。腦補一下影視劇裡的情節,雖有些誇張但也反應出一些現實問題。以往由於看守所警力嚴重不足,習慣上依靠所謂“號長”、“值班員”管理監室事務,有些人便會仗勢欺人;另外一些在押人員以拳頭和經濟實力在監室內稱雄,或者以老欺新、稱王稱霸。

  2009年是中國看守所管理的分水嶺。這一年,雲南晉寧縣“躲貓貓”事件轟動全國——一個還有4天就要結婚的青年在看守所離奇死亡,官方理由是在“躲貓貓”遊戲時受傷致死,“牢頭獄霸”正式曝光在眾人視線之下。全國看守所也開始瞭規范管理和技術建設的升級之路。

  以通州看守所為例,該所投入1600萬將所有監控改為數字高清,並在每個監室裝有“監室交互平臺”,目前在調試階段。這個高科技玩意讓在押人員談話教育、就醫、違規、提審信息全部數字化瞭。遇有突發事件可以及時報警。前邊提到的刷指紋消費靠的也是它。

  所長郝桐說指紋消費也可避免“經濟糾紛”:“原來你的卡,我可以拿過來刷,這手指頭可長我手上,你要是把我‘拿過來’,那監控馬上就能看出來。以前有脅迫別人出監室時把消費卡留下的情況,但現在人走瞭,手指頭必須得走,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瞭。”未來消費、求醫問藥、約見檢察官都將逐漸改為指紋識別。

  郝桐說,看守所避免“牢頭獄霸”主要靠直接管理,規定他們生活。就餐甚至是就寢的位置。重點關註的人一般都被安排在監控明顯的位置就寢。“以前發生過四個人擠到一塊,但一個人卻睡得四仰八叉的情況但現在一個大床位睡9個還是睡6個我們都規定好瞭。”

  當然,要想徹底解決“牢頭獄霸”問題,恐怕還要深入制度、法律層面。公安機關也在積極推進看守所法的立法工作。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